聖誕交叉扑之前度驚魂

某年，平安夜。

「妖！呢個乜叉豬扒Party黎架，d女仔咁既…」飲大兩杯既我，向邀請我黎玩既果位朋友投訴：「平安夜呀大佬，你咁大整蠱！」

「我為你好咋！」朋友拍拍我膊頭：「就係知道呢個場d女仔唔掂，所以先特登帶你黎。老友，你就快結婚啦，呢d場岩你架啦，安全唔會咁易搞出事呀。」

聽罷，我向朋友爆左句粗，就轉身走左去。個場既質素雖然差，不過老友多少有d用心良苦，呢樣我都理解既。

我一個人悶爆咁坐響Bar檯前面，突然見到同我幾個身位之隔，有一張曾經好熟悉既面孔。

我望住眼前呢個女孩子，第一個反應係：嘩，同以前讀書既時候，真係冇變過。

其實撞見自己既Ex，最令人心動既地方，唔係個Ex比同你拍拖果陣黎個女大十八變，變更加得美豔動人，而係佢仲保持住當日同你拍拖時既果一份氣質。以前你為佢迷倒既原因，就正正因為呢一份感覺。響一個冇預期既情況之下，從新感受呢一份失落多年既攝人氣質，感覺，其實幾震撼。

「喂，你又會響度既？好耐冇見。」女孩子大概已經發現左我既目光，正當我諗緊好唔好埋去打聲招呼既時候，佢已經採取主動。

「係呀，跟朋友黎之嘛。好耐冇見…」我感覺有些少尷尬：「你最近幾好嘛？」

「都係咁啦。」女孩子點了點頭：「你知我做audit，悶工一份，成日都係差唔多架啦。點似你做大生意咁刺激呀？聽班舊同學講，你盤生意呢幾年好似做得唔錯喎。」

「都算托賴啦…」我話。畢業之後，其實時不時都有d舊同學既聚會。或者當年分手既時候，女孩子同我實在分開得太難睇啦，所以每次有舊同學聚會既時候，果d搞手都會自動波咁either淨係叫佢，或者淨係叫我出席，以避免尷尬。咁多年黎，一直如是。「呢幾年經濟好左，生意就好做些少囉。我地做生意，三更窮五更富，邊夠你地做專業人仕穩定呀…」

大家微笑咁點左點頭。然之後，一陣dead air。

同女孩子分手之後，我其實曾經認真咁後悔過既。或者afterall呢個女孩子都唔會係我理想既太太，不過即使係分手，都應該分得得體一些。我會同自己講：算啦，果時大家年紀太細啦，唔識處理，所以先會搞到一鑊粥咁既遮。

年少唔懂事，係我響心裡面自我安慰既最大支持，不過隨住自己慢慢長大之後，反而越黎越覺得，「少不更事」唔應該係做錯事既籍口。因為歸根究抵，好多野，其實係源於自私。

「喂，查實你結左婚未？」女孩子率先打破果一陣短暫既沉默。

「幾個月後就會結啦。」我呼了一口氣：「咁你呢？」

「上個月岩岩又同男朋友散左啦。」女孩子飲左啖酒，向我展現出一個無奈既笑容：「你知我架啦，不嬲都俾人飛慣。」

我知。曾經飛過佢既人，包括我。

呢句有骨既說話，插得我幾鬼應。

「冇所謂啦，睇緣份啦。」女孩子嘆了一口大氣：「緣份未到，急都急唔黎。」

我無奈咁點了點頭。

「喂，有冇你未婚妻既相響身上面呀？」女孩子鬼馬地問：「等我睇下係咪真係靚過我咁多！」

「嘩，你有冇企圖架…」我講笑：「你唔好走去點佢相然之後搵人劃花佢塊面喎…」

哈哈哈哈哈哈。

我從銀包拎出一張2R size既相片俾女孩子睇。

「真係幾靚女喎…」女孩子笑了笑：「你揀女朋友既taste，咁多年都保持水準喎。」

「你兜個大圈讚自己遮…」我望左一望幅相，又望一望眼前呢個女孩子。其實某程度上，我覺得兩個女仔，響氣質上係有些少相似。畢竟人既品味同喜好，係有條路可以捉既。

傾左幾句，女孩子就有朋友拉左佢走啦。我曾經已為，分手之後如果有機會再見返面，應該係件好尷尬，好唔自在既事情。我曾經幻想過，假如我響條街度有一日撞返呢個女仔，我到抵應該點樣表現，同埋應該同佢講d乜野。

到事情真係發生既時候，原來一切都只係淡如水。

我其實一直都想同佢講返一句對唔住。

「懷緬過去何必呢，最緊要珍惜衣家擁有既。」身後傳黎一把男聲。

我回身望見同我一齊黎Party既老友。忽然我響度諗，你帶我黎個咁既爛場，其實係咪早有預謀？

對唔住，聖誕快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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